26.7.08

荒廢以後

轉眼間又半年。

網誌寫得太認真,原來就容易荒廢。如果以往寫十篇,有一篇是認真的,現在恐怕連那一篇都沒有了。半年寫不出一篇認真的文章,也未免太荒謬。

因為不想荒廢,所以從此我就不會太認真太嚴謹,見諒。原來律己以嚴的後果,最後會令自己一篇也達不到。

其實這段時間除了工作上的文章或報導外,也寫了不少,甚至還在寫故事,只是多數寫不到最後階段,完整的文章竟一篇沒有。

小記近來軼事:
一. 突然極愛《燕尾蝶》(shine 的歌,不是電影)--以前也喜歡,但說不上感動。

二. 喜歡《那些女孩教我的事》(國語歌,黃品冠)--偶遇,歌詞填很很好,雖是國語,也喜歡。

三. 剪頭髮後,半短不長及半彎不直的髮型天天不同,難控制,但有趣,而且間或會有驚喜。

四. 老人家如我,非工作需要不打算去書展,但還是很多書想買(但看得完嗎?)。

五. 發現自己對於小朋友(o靚妹o靚仔)及電視報章新聞報導的語文水平已忍無可忍,雖然職業病令我常注意別字,但錯別字我姑且可以忍,語理不通實在無法忍受(究竟你哋知唔知自己講緊咩?)。故此,此後會要求自己嚴謹一點,希望少寫/少打錯別字。--從前以為一時打錯不要緊,別人看得懂就是了,但我不想成為幫凶。

六. 故事斷斷續續的寫竟有萬多二萬字,但離完成卻很遠,十分佩服能寫完整的長篇故事者。零碎的段落或句子卻寫了一大堆,這確是我的強項,歌詞教的。

歌詞的事或會另書詳談,其他的,大概免了。
長氣的我差不多每句都用上括號,「驚死人哋唔明」,我知道這個習慣不好,會慢慢改的了。

11.1.08

吵鬧的文字

關於文字
從前想到甚麼都嘩啦嘩啦地寫下來,少說話,而多寫字,寫多了,又好像反而想得少。幸好,某君說我寫的字再多,給人的感覺還是異常安靜的,我也選擇信以為真,繼續安然地寫。

畢業以後卻慢慢地感到世界已那樣紛擾,聲音那麼多:人人都想說話,人人都覺得別人該聽自己。我不知道是這種轉變是外在的轉變,還是我的後知後覺,我實在沒有那樣的雄心壯志,寫少一點,如果能換世界的寧靜,那怕只是一點點也好。

曾經有一段時間完全靜不下來看文字,尤其報章、雜誌等期刊,看甚麼都有很吵的感覺,越看越煩燥,也漸生厭惡。反正報章的新聞,一日便過去,雜誌的報導,也不過是一星期到一個月,最終沒甚麼會留下來,為甚麼要為這些終會消逝的事而白費心神?

近年的文章,不論新聞或文學都一樣,沒有委婉,只有矯揉;沒有讚賞,只有吹捧;沒有指正,只有批評;沒有創新,只有嘩眾取寵;沒有精辟獨到,只有標奇立異。好像只是聲音響亮,當中的話卻不怎麼樣,我知道大聲不代表無禮,卻也不代表就是對。

在流行文化中,就只有最直接簡單甚至極端的訊息,大家都相信,只有這樣人們才會理解,在文學中卻剛好相反,彷彿都誤以為矯揉造作、扭曲的就叫文學,大家都相信,沒有人理解的才是文學。有這樣的想法時,不免反問自己是否也一樣,就更提不起勁去寫。

關於評論和判斷
躲到黑暗裡的人們,不是趕著去吹捧就是肆無忌憚的去攻擊別人,企圖藉以表現自己、提昇自己,才發現原來人們不去傷害別人,不是因為善良,只是怕承擔後果。

我們相信品牌的後遺症,原來是我們已不懂分辨好壞,我們甚至不懂去好惡。最好有一個品牌去幫我們決定,我們依從下去就可以了。這個情況,已不只在單純的消費方面。

討論評論的節目專欄越來越多,但為甚麼我覺得我們的思考空間卻越來越少?名嘴才子天天在電視電台報章"教育"我們,但我們的民智真的因此而開了?還是我們只是找人代我們思考討論,思考和討論也被壟斷了,連文化或政治取向,我們都選擇「一個package咁買」,只會令我們的眼界和心胸越來越窄。

專欄裡的學術名詞越塞越多,但認多兩個名詞,是否真的有助我們理解事情,還是反而固步自封?況且也並非每人也有必要去學那些學術名詞,有些學術名詞,說穿了不過是我們日常接觸的東西,在某個圈子裡的一個代號而已。

我們努力學習走精面、攞著數、求存,卻從來過不了好的生活。
即使真的賺十萬八萬一個月、住嘉亨灣、識飲紅酒,充其量也只叫懂得享受,卻不一定享受生活、懂得生活。

看甚麼電視節目也能指出當中的計算佈局,穿崩或拍攝手法又如何?如果每次也要挖空心思寫評論,我想看的時候並不會享受的。能吃出食物的煮法材料的人未必真正享受吃東西,廚師也不會喜歡這種客人,我們已失去了單純的打從心底去感受事物的能力嗎?對作品的尊重和欣賞隨之而失去似乎也是意料中事。

我們都以為自己很叻,又或花個數十元,就可以有無上權威去批評甚麼。是的,不好看就是不好看,但抱著一堆偏見進場、處處針對挑剔地看,又怎會好看?我還是不明白,我們呀,為甚麼要選擇活得那麼辛苦那麼累。
---
後來想想,這似乎是我們廿多至三十多的一代的問題,當然其他代都有他們的問題,但究竟是甚麼文化和背景造成的? 我還未想到。

本來想寫25感言,卻落得變為抱怨一大堆,大概是我寫過最吵的文章。